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古书列举著作时断句需谨慎

古人称书名,不像今天这么严格,而是常用简称、合称、合并称呼等不规范称呼。简称者,如《论语》,可简称“论”或“语”;合称者,如《论语》《孟子》可简称“论孟”或“语孟”,《大学》《中庸》可简称“学庸”或“大中”(此简称不常用,但确实有)。合并称呼,如三礼、二礼、四礼、三传、三通、四子、五子、四书等。除以上之外,还有一种称呼方式比较容易造成误解。

例如这句话:“修古小学及古本大学中庸诸书训测”,这句话中提到的书,应该理解成《古小学训测》、《古本大学训测》、《中庸训测》三书,“训测”管前面三书,没有问题。但是,如果把“诸书”二字去掉,就容易引起误解了,会让人误以为三书是《古小学》、《古本大学》、《中庸训测》,“训测”只管《中庸》,管不到前面二书。这是比较容易引起误解的地方,此类例子甚多。古人连续罗列多书的时候,如果这些书的书名的最后一个字或两个字相同,往往会在前面省略,而只保留最后一个,如说“公羊谷梁左传注”,这个“注”字,可能不只管《左传》,还要管《公羊》、《谷梁》,再比如“论语孝经大学解”,指的是《论语解》《孝经解》《大学解》三书。

又如:“有大学古本中庸测古小学二礼诸书”,这句话,有的人断为“有《大学古本》、《中庸测》、《古小学》、《二礼》诸书”,按这种断法,“测”字只管《中庸》,管不到前后各书。而事实上,“测”字不但能管到前面的书,还能能管到后面各书,所以,这里罗列的各书实际上应该是《大学古本测》、《中庸测》、《古小学测》、《二礼测》,但古人表述时,只留下一个测字。这个表述容易引起误解,如果说“测”字管前面的《大学古本》,还说得过去,还要管后面的两书,就不易理解了。这不能完全怪读者,如果把测字放到“二礼”后,就比较顺畅了。但这也提醒读者,在遇到这类多种书名罗列的时候,对其断读要谨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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